今天天气变天了

今天天气变天了

作者/孙树恒

1

这天阴沉沉的，雪花飘过

咳嗽声也飘过，专家说又有疫情了

我的身体立刻激棱起来，不由自主的也咳嗽起来

一阵一阵，秋天曾经很盛大，也没有阻挡住咳嗽穿越万水千山。

冬天的寒流搜肠刮肚，刮过枝桠，把最后的一片落叶还给大地

这疫情，就永远存在了吧

我醒着，秋天的火在冬天里一次次燃烧，

嘴唇也起泡了

一咳嗽，落叶不安地纷飞，鸟纷飞

咳嗽在冬天，这是雪上加霜。

2

这些天一直在焦虑，一直在惆怅

洗手间换瓷砖二十多天了，还是半拉子工程

整个家都是垃圾场

站没有站处，坐没有坐处，躺也没有个安处

想发脾气，找不到人，三天来刨墙五天来贴砖

七天来做防水，半个月安装热水器，现在洗脸池没有着落

不停地打扫，不停地尘土飞扬，只有长长地吐出一口气

也没有点燃烟火做饭的兴趣了，

生活像团乱麻，我跟女儿说，你妈都要疯了

女儿当了调度，一直在催，在催

我才明白，要想忙乱就是修家

泥土的气息，在诠释我曾经也是脸朝黄土背朝天的人

再好好摸摸，浸透身上的泥粒粒

在我记忆里，好像是一桩旧事了。

头上长满了烦恼丝，心情像天气一样说变就变。

3

风像一把悬着的刀

左砍又砍，闪着寒光，乌云也被砍的七零八落

铜锅涮，荡一荡肉沫，半辣半不辣。没有人再骂天气了

也不劝喝酒的人

一片片羊肉从嘴唇走过，心里，湿漉漉的

不再说疼，红殷殷，腥味的像血

湿漉漉的乡愁，被热气腾腾，断断续续，包围

碰茶就是碰酒，酒水里隐约有故乡的影子，迟迟不肯散去

像云雾一样漂浮，我没喝酒，摇摇晃晃

打的路过公交车站，看一个朋友上了95路车

下一站推开门，下车，坐错了方向

左看看，右看看，良久，没有说话

站在风中，不问东西

醉了不好，醉了，生活就变得混沌起来。

变天了，早点回去吧。

（作者档案：孙树恒，笔名恒心永在，内蒙古奈曼旗人，中国金融作家协会会员，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，内蒙古作家协会会员，内蒙古诗词学会会员，西部散文家学会会员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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